dnf传承太刀,唐代制刀技艺是如何在东瀛传承的?
唐代与日本有相当多的文化交流,这也让唐代的制式武器在日本流传。
现今日本刀的起源说法不一,有唐刀起源论,也有日本蕨手刀起源论。
由于唐代对武备的管理相当严格,这也导致唐刀的出土很少。
中国出土的暂有一把可以确定为唐刀。
1991年陕西长安县唐代(初唐)窦皓墓出土的水晶坠金柄饰仪刀--刀脊错金铭文有 “X尺百折 ”等字可辨认
仍然属于环首刀
而日本有保存下来的唐制式刀,如正仓院所藏唐大刀。
还有水龙剑。
在古代日本,战争频仍,唐横刀制式的武器并不适合马上的作战,因此日本匠人将其打造成弯曲形制,早期的太刀就此形成。
经过一些事件的推动,如“御番锻冶”,日本刀的形制便确定下来。
日本匠人的厉害之处在于他们可以通过较为原始的土炉冶炼法冶炼出含碳量较为适合的钢,即玉钢。
而后多采用复合工艺制作日本刀,为了让复合工艺的多块钢同时冷凝融合,采用局部的覆土烧刃处理。
这样铸造出来的日本刀表面形成细腻花纹的同时,由于覆土烧刃和复合结构的处理,刀刃硬度高,刀身硬度低,达到刚柔并济的效果。
日本刀的铸造要领在于三点:玉钢、复合结构、覆土烧刃
这三点在其他类型的刀上是不常见到的。
复合结构我国古代也曾掌握此项技术,称为夹钢法(三枚合),包钢法(甲伏锻)。
但是传统的中国刀剑未曾采用过覆土烧刃的处理。
因此不论日本刀是否源于唐刀,日本匠人的冶炼技巧和工艺水准都是更适合其时代与国情的。
这也是日本刀可以成为“世界三大名刀”之一的原因。
匠心,是我们所缺失的。
如今被实战打的如此可怜不堪?
努力发奋,结合现代运动训练学,就有可能改变薄弱的传统武术。
其实散打也是中国武术的代表,之所以散打的发展能够超越其它的流派的武术,就在于散打有传统武术的内容部分,但散打也大量借鉴了同时代的其它国家的搏击技术,甚至直接搬用,任何事物的发展都是往前看,不断的总结,不断的淘汰,不存在说一种技术就一招鲜吃遍天,如果说饮食还有可能存在,那么格斗的存在率是很低的,因为人是动态的,并且不同的时期人的体能不一样,导致技术的发挥就不一样,更何况不同的人,形态不同,素质不同,那么同样的招式就不可能重复的使用。
如果你想提高传统武术的实战胜的概率,那么只有不断的吸收其它项目的做点,加以利用,就如吸星大法,吸别人的内功,加强自己的内功。
某体育高校,民族传统体育专业(武术套路、武术散打)本科培养方案;
这就是专业与业余水平的差异,是不是很奇怪还要学排球,游泳,其实不奇怪,运动都是围绕着人,关于人的运动规律是近似的,因为人体的解剖学近似,这里不仅是学生以后会当体育老师,要学这么多,同时也有很多技能值传统武术学习,例如,排球的翻滚救球,是不是很像武术中的地面滚翻动作,
这个足球的招踢,是不是像武术中的扫蹚腿呀,在以往的综合格斗,足球踢可是要命的踢法,后来被禁止。
所以要拯救你心里的传统武术,就必然要学习,大胆的借鉴别人优秀训练手段。
DNF所有传承太刀名?
传承:暗影精灵的大蛇刀、传承:玄月精灵的梅轩刀、传承:复魂天使的月华刀、传承:救赎天使的节刀、传承:月影天使的太刀、传承:惩罚天使的太刀、传承:神秘的水魔碧灵枯叶刀、传承:水魔碧灵枯叶刀、
DNF60级红眼用巨剑好还是太刀好?
推荐太刀 现在的版本,狂战主要输出技能都是固定伤害,平砍输出很有限,太刀速度快,巨剑作用不明显。太刀有好几个选择。
①领主之塔的屠戮之刃现在依然能用,只要坚持每周刷塔,做出屠戮还是很容易的。青龙大会,黄龙大会可以刷强烈的气息,狂战吃独立,所以锻造效果很大。
②屠戮之外的话格兰蒂斯哪里有格兰西亚家族的传说级任务武器,刷假野猪就可以做出来。
③领主神器比如薄雾之刃,炎月之魂都可以用。再有就是85级的传承,粉太刀针对贫民来讲都是可以的。装备的话强烈推荐异界6+3套装。鲁莽3件,血迹6件。无限怒气还是相当给力的。
日军刺刀术远超苏联?
还是那句老话,先问是不是,再问为什么。
首先,我们要先看看历史上,旧日本军队和前苏联红军到底有过哪些交手,毕竟我们谈的不是《明斯克号出击》之类的架空历史题材。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简称“前苏联”)于1922年12月30日成立,在此之前,一战之后参与”协约国武装干涉“的日本军队已经完全退出了西伯利亚。纵观历史,苏日两军大规模交锋的机会其实并不多,具体说来,只有在二战爆发之前的张鼓峰(哈桑湖)和诺门罕,再就是1945年8月9日苏联对日宣战后,持续不到一个月的摧枯拉朽般的远东战役。
一战期间俄军的白刃突击
沙俄军队历来就有实施白刃突击的传统,18世纪俄国著名军事家苏沃洛夫曾用一句很有名的话 “子弹是笨蛋,刺刀才是好汉”(The bullet is a fool,the bayonet is a fine chap)对此作了形象表述。1787-1791年的第6次俄土战争期间,苏沃洛夫指挥的俄军兵团在伦尼库尔(Râmnicul Sărat,多瑙河下游的一条支流的支流,在今罗马尼亚境内)战役中,面对着敌兵力占优(2.5万对10万)的不利局势,凭借白刃突击以微小的伤亡代价大破奥斯曼军队;在拿破仑战争时代,俄军步兵的集团冲锋也往往会令欧洲列强的精兵悍将们心惊胆寒;而在1812年的对波斯战争期间,俄军在强渡阿巴斯河(Aras 或者 Araxes,流经今天的土耳其、亚美尼亚和阿塞拜疆等国)的大兵团奇袭行动中,也通过白刃战达成了以少胜多的效果,然而在后续攻占要塞的战斗中却在波斯军(有来自英国的大量军援)火力杀伤下损失惨重;但最终俄军还是攻占要塞并把守军杀了个片甲不留……
在从彼得大帝到亚历山大二世的长达数百年的时间里,历次俄土战争中败多胜少的土耳其苏丹已经患上了对俄国刺刀的恐惧症,后者对于在肉搏战中不落下风已经不报什么希望了,于是,在第10次俄土战争(1877-1878)中,土方凭借秘密配备的大批“温彻斯特”新式连珠步枪,在俄军发动惯常的白刃冲锋时突然使用并取得了若干次战术胜利。然终未能挽回败局,进而也落实了西方列强对其“西亚病夫”的观感。
反观日本,尽管在其历史上内乱征伐不休的战国时期,被称为“铁炮"(火绳枪)和“大筒”(旧式前装火炮)热兵器已经引入并开始在实战中扮演愈加重要的角色,然而它们毕竟缺失了欧美列强在火绳枪和燧发枪时代的步、骑、炮大规模协同作战的严酷考验,所以我们还要从其中古时代的冷兵器对抗中寻找其渊源。
日本列岛国土狭小、资源匮乏的先天不足,以及在地理上长期与亚洲大陆隔绝的特殊性影响了其内战形态的演进和发展,而作为其中的一个重要体现,就是从镰仓时代开始,被称为“剑道”的独具特色的器械搏击术初现雏形。不过,这种训练主要针对的是武士们常用的太刀和薙刀(类似我国唐宋朝代的眉尖刀的一种长兵器)。尽管长枪也是日本古代的“五兵”之一(日本刀、弓箭、长枪、雉刀、胁差),可这种兵器直至德川幕府时代(1603-1867)才得到了较为广泛的使用,因为当时,以长枪为主要武器的“足轻”已经成为了战争的主力。
对于本文所述及的旧日本陆军,其大规模的刺刀技战术训练仍始于19世纪末期。在1877年的西南战争中,精于近战格斗、以中下级武士为主体的西乡军,凭借萨摩藩特有的“示现流”剑法和丰富的实兵对抗经验,在白刃战中曾给予政府军以重大杀伤,甚至有“皇军”士兵成为了“袈裟斩”的牺牲品,连人带枪被劈成了两半;于是政府军不得不组建了同样是旧士族出身的、以东京警视厅的警务人员为主体的 抜刀隊(ばっとうたい)与之相抗衡。
实际上,在明治维新之后的日本陆军中,受法国陆军攻势至上主义和重视白刃突击的影响(1872年明治政府颁布的第一版《步兵操典》即译自法文),所谓的“銃剣道”(じゅうけんどう)已经被提到了相当高的地位;只不过,西原坂一战的惨烈景象为此起到了进一步的推动作用。
西南战争可谓是日本列岛的最后一场内战,自此之后,日本正式走上了对外侵略扩张的道路,并在此后半个多世纪的时间里给亚洲乃至世界各国人民造成了极其深重的苦难。
西南战争令日本军政界对白刃战对士兵的巨大心理影响有了直观的认识,他们认为,在以征兵制为基础的陆军部队中普及有关肉搏战武器的技战术练习势在必行。在十九世纪末期的若干年里,日本军政当局结合西洋剑术与日本传统武技,针对现有的白刃突击战法,展开了一系列他们认为更贴近于实战的训练工作。
在1904年,驻扎上海租界的英日两国守备部队曾在年度武器技能大赛(skill-at-arms qwepetetion)中举行过刺枪术比武,当时日本方面经过精心设计的无懈可击的单兵刺枪术曾给予在场的各国观察员以深刻的印象,参加对抗赛的日本军官除了传统拼刺动作外,还通过大声呼喝干扰对手,并在近身攻击中采用日本传统柔术当身技的闪避与踢打等徒手格斗动作并最终取得胜利。自此以后,日式銃剣道也开始为欧美列强所知。
日俄战争中的首度交锋被称为是第一次世界大战之预演的日俄战争(1904-1905),其作战规模之大以及战事激烈残酷之程度,吸引了当时军事家们的极大关注。沙皇俄国和明治维新后的日本,作为两个封建残余严重的帝国主义国家,其天然的侵略野心是难以抑制的,而其各自军队内部也都弥漫着对本民族之“勇武精神”的极端自信,那么在刀锋交错的直接对抗中,谁又能更胜一筹呢?下面就让老白试着给大家说说看。
当时有很多评论家以1899-1902年的第二次布尔战争作为实例,断定在未来战争中,大规模的白刃对决已不可能发生,然而日俄战争却颠覆了人们的这种印象,通过形形色色的“幸存者偏差”所带来的片面描述,以及参战军官基于过往经验的惯性思维,再加上各国观察员有意或无意进行的夸大宣传,导致刺刀的作用被拔高到了近乎神圣的地位,甚至有部分狂热的白刃战鼓吹者,以某些场战斗中 格斗用冷兵器(hand hold weapon) 和炮兵火力所造成的伤亡大致相同为依据,得出了一个“刺刀=大炮”的公式,进而在军事界引发了一轮“刺刀复兴”的浪潮。
比方说当时美军的态度就发生了180度的大转弯。直至1914年,在一份调查中显示,平均每10名美国军人中,仍有7人相信“刺刀决胜”,甚至部分有影响力的人士还发出呼吁,应该允许官兵自行选择趁手的白刃战兵器——刺刀,军刀(马刀),或者是北美特有的印第安战斧!
典型的高地争夺战 - 俄军视角
典型的高地争夺战 - 日军视角
有若干资料来源,试图以日军步兵在弓长岭(日语汉字:弓張嶺;平假名:きゅうちょうれい)和黑沟台(日语汉字:黒溝台;平假名:こっこうだい)的两次大规模白刃突击行动“以少胜多”的战例,来证明当时日军士兵的拼刺技术训练之“卓有成效”,至于实情如何,我们不妨具体分析。
弓长岭 位于辽阳城的东南部。当辽阳会战(1904年8月25日-9月3日)爆发之初,萨摩藩士出身的西宽二郎(にし かんじろう)指挥第2师团(仙台师团)在没有进行炮火支援的情况下,以师团主力12000人趁着夜色摸上弓长岭,并与俄军进行了一次白刃战,打垮了配有若干机枪和火炮的兵力达1.7万的俄军守军。这在当时打破了战争史上最大规模之夜战的世界纪录。
日军突击部队于8月25日晚11时出动。他们先是以行军警戒队形按照预定路线前进,期间日军斥候与俄军前哨单位展开过小规模交火,但后者被迅速逐退,所以俄方对日军大部队的逼近应无察觉。接下来,进入突击准备地域的日军各单位,在俄军第一道主防线前稍事休整,同时以大队(营)为单位排成突击阵型开始接敌运动,在向前推进了约一千米之后,日军斥候与俄军前哨单位再度展开交火并为山岭上的守军所察觉,旋即枪炮声大作,第2师团主力则在呐喊声中发起全军突击。根据不同来源的资料,总攻时间大概应在清晨2:30-3:30之间,到清晨5时许,投入主攻的各联队(团)已经占领了山顶阵地并追击退却之敌。
此战固然可以为当时日军的作战意志和战术组织能力更胜一筹提供佐证,但是有多个特殊因素也必须加以考虑。首先是上文所说的,日军进攻部队维持了一个有效的“战场真空区”,而俄军前卫的战术侦察却颇为消极,同时正值夏季,弓长岭周边被茂密的林地覆盖,也使日军行动难以被发觉。另外,进攻方也拥有“天时”之利:8月25日是农历的七月十五,当晚是满月且天气晴好;在战场区域,月亮会在次日拂晓时分才落下,这些条件可以让攻击方借助月光看清楚突击路线和地形情况,在一定程度上克服夜间行动和地理环境不熟给进攻方造成的劣势。也就是说,日军达成了夜袭行动的突然性,完全将俄军打了个措手不及,而这是决定成败的非常关键的一点。
另外,即便是月朗星稀,黑夜毕竟也不同于白昼。日军仍可以借助暗夜掩护,据当时日方亲历者的叙述,在发起突击瞬间的呐喊声过后,各单位大多可保持静默状态攀爬山岭,同时在进入抵近距离之前,进攻方都保持了良好的开火纪律,一枪不发;反之守军火力制造的火光和硝烟却为进攻方指示了具体目标。
根据战后日本方面的战报,此役日军突击部队的损失极小,其中参与第一波突击的某步兵中队(连)仅有7人阵亡,14人负伤,而俄军在阵地和山岭上的积尸则“不可胜数”,考虑到俄军原本也精于白刃战的事实,这种战果或为一方士气崩溃所致,推测在白刃战的最后阶段很可能打成了追击战,有很多俄国兵应是在逃跑时被刺死的。黑夜奇袭所制造的心理震撼,恐怕也是守军“兵败如山倒”的重要因素之一。
多少年后,在那个有着古怪的西班牙式名字的海岛上,当丸山师团的“昭和男儿”们冒着炽烈火网果敢“猪突”时,当他们在雷电交加的雨夜中,在泥泞中踯躅挣扎时,当他们倒在仿佛远在天边、却又近在咫尺的敌阵前的开阔地上时,在弥留之际,他们是否还能回忆起,从祖父辈的口中所听到的日露戦役中的“光荣往事”?他们多么希望,他们自己也能身临其境地体验“高大彪悍之敌兵被杀得片甲不留”的场面啊!
高地争夺战中的白刃厮杀
黑沟台会战的情况颇为复杂,如果展开讲,恐怕又会是一个宏大的话题了,然而当前网上流传的说法,可能多有不确实之处,在此老白仅凭一家之言,尝试与诸位探讨。
黑沟台村位于今天的辽河市灯塔市五星镇附近,实际战斗则围绕着此地和位于东北方向上沈旦堡(Santapu)展开,因此也有资料称之为“沈旦堡会战”。
在1904年夏秋季节的辽河战役和沙河战役结束之后,俄军已难掩其多线失利之颓势,而旅顺口在1905年1月初的陷落,也令俄军统帅迫切想要夺回战场主动权,鉴于日军各主力部队正向奉天地域移动,于是俄方决意向日军位于黑沟台周边的薄弱部发动进攻。是为此战之背景。
到1月25日战斗打响时,驻守此地段日军骑兵旅团(另含若干步炮及辎重单位)共计8000余人,因为兵力不足以覆盖长达40公里的防线,于是旅团长秋山好古(あきやま よしふる)采取据点防御之战术方针,他让骑兵下马作战,同时为新配发的马克沁重机枪构筑了良好的防御阵地。骑兵旅团各部 分据黑沟台(今黑沟台村)、沈旦堡(今沈旦堡村)、韓山屯(今小韩台村)和李大人屯(应为今日的小李大人屯村,这几地均位于今辽阳灯塔市辖区)等地。在连续数日的战斗中,面对十倍于己的敌军,秋山部利用马克沁机枪的猛烈火力大量杀伤了发动冲击的哥萨克骑兵。
而号称发动师团级规模之夜袭的第8师团实于26日即以抵达前线,此时黑沟台已告失守,为了避免战线进一步内陷,该师团起初无力发动夺回行动,反而在俄军的集团冲锋下苦苦支撑,并承受了相当大的损失。直到28日夜,当日军增援部队陆续赶到,战场达成兵力均势后,已经损兵折将的第8师团,才在第5师团以及其它军属预备队的支援下,组成了所谓的 臨時立見軍,并发动了日军从上到下都念念不忘且期盼已久的夜袭。
尽管日军声称,这次的夜间白兵突击又一次大获全胜,然而实情却是,发动夜袭的日军与在黑沟台的俄国守军陷入胶着(对于此类行动来说,这就代表着失败),只是因为俄方指挥官误判局势下令俄军撤退,日军方才于29日拂晓重新“夺回”了黑沟台。在短短几天的战斗中,第8师团伤亡计6千余人,基本已无力再战。
从上面的叙述我们可以看出,投入大部队的夜袭行动一旦得手收益极大,当然风险也极大,它就是一场用人命进行的豪赌,如果夜袭行动的战术突然性丧失,如果天时地利等诸多条件不适合,那么胜败易手往往在须臾之间。这些都决定了投入师团级规模部队的夜间白刃突击,远非战争之常态,而在这场战争的大多数时候,日军所谓的精湛之白刃战技术,并无多少可供发挥的余地。
日俄战争以日方进攻和俄军防守为基本形态,一方面,日军在进攻时往往使用优势兵力以人海战术发动突击,然而,守军却可以凭借铁丝网以及机枪火炮大批消耗进攻之敌,待幸存下来的日兵冲上俄军阵地时往往已经筋疲力竭,他们会因无力进行格斗而被俄国人轻松消灭;另一方面,当日方冲击失利后,希望发挥其白刃战之功力的俄国人也会发起追击和反攻,然而,在攻防易位的敌军之机枪与炮火洗礼下,他们往往也是伤亡惨重。没有谁会在己方可以发扬火力的时候,仍然挺着刺刀从隐蔽处冲出来和对手拼命,哪怕日本人也不会。
另外,在日俄双方热衷的不进行炮火支援的夜袭行动中,有时进攻方在被发现之后只需进行数百米至一千米距离的冲锋,刺刀在暗夜中的寒光与密密叠叠的敌兵会让守军猝不及防,进而,在心惊胆战之余,他们只能被动应战和撤退,而人在面对突发险情时的本能冲动会趋势很多新兵扔下武器掉头逃跑……这些都与白刃战技术强弱与否无关。
残酷的白刃战据统计,在日俄战争的若干要塞或高地争夺战中,有相当比例的阵亡者是刺刀或者军刀等冷兵器所致,然而深入分析却发现,有很多死于刺刀之下的士兵,原本是被枪炮火力所击倒的伤者,他们是后来才受到了冷兵器的致命伤。按照一位美国观察员的说法,在旅顺口攻防战期间,曾有一名日军中尉在外围高地争夺战的一次白兵突击中被弹片击中,他倒在俄军阵地外失去了意识。而当他醒来时惊恐的发现,俄军小分队正用刺刀对四周倒地未死的日兵进行补刺……
白刃战的残酷性在于,交战双方距离极近,而冷兵器造成的伤害往往集中于胸腹部和喉咙,格斗中被刺倒的士兵即便不是当场死亡,也会因失血过多,或者呼吸困难而死。况且,白刃战必然会以其中一方彻底控制战场而告终,只有胜利方才能打扫战场和救治伤员,而亡者是不会被送去急救的。另一方面,失利一方滞留在战场上的伤员其生还几率也必然更加渺茫。
如此说来,戴高乐在一战中的经历可谓是相当幸运了:他本人在1916年凡尔登战役的一次白刃突击中身负重伤倒在战场上,在战斗结束后,他被打扫战场的德军发现并得到了后送和救治;伤愈后戴高乐被送至战俘营,在五次越狱均告失败后,直到一次大战结束时他才获释。
30式剑型刺刀 VS 俄式传统三棱刺刀关于日俄战争还有一种说法,就是日本的30式刺刀要比“莫辛-纳甘”步枪配备的传统三棱刺刀更加优越,而这一点令日军在白刃战中更具优势。巧合的是,直到二战爆发时,苏军与日军所使用的主流步枪(莫辛纳甘M1891/30步枪 VS 有坂三八式步枪),其配备的刺刀形制仍与世纪之初的大同小异,因此这里的讨论内容适应于全篇。
三棱刺刀在俄军中的装备可谓是由来已久,创作于彼得大帝时代(18世纪初)并一直传唱至今的《近卫普列奥布拉仁斯基团进行曲》(Марш Лейб-гвардии Преображенского полка,即 March of the Life Guards Preobrazhensky Regiment)中就有一句“我们三棱刺刀坚硬,荣誉之声永流传”(Твёрдо штык четырёхгранный --Голос чести не замолк!),说它是沙俄军队的精神象征并不为过。
著名的 “莫辛-纳甘” M1891型步枪采用的是三棱型枪刺,刀尖采用螺丝刀式的平口设计。它通过管状插座套到枪口上然后旋转一定角度加以固定,刺刀固定于枪管右侧而非通常的下侧。从其固定方式来看,它仍然与线列步兵时代前装枪的套筒式刺刀渊源颇深。据说,俄军之所以传统上采用三棱枪刺,是因为受到俄国钢材质量低劣和机械加工水平低下的限制,另外在俄罗斯的严寒中,三棱形状的枪刺较为坚固不太容易被折断。
原型M1891步枪与改进型的M1891/30步枪,其配备的三棱刺刀在细节上实际是所区别的:
前者在上刺刀时,首先,需将刺刀插座插至枪口处并使其与枪管接合牢靠,然后,握住刺刀柄旋转一定角度并用力压紧,确保卡口到位,接着,扳动管状插座外部的一个锁定装置将刺刀扣紧。而后者所配的改进型枪刺,则装有类似弹簧卡笋的自锁机构,将刺刀插座下压就位后,握住刺刀柄并扭动一定角度即可锁紧;同时此种枪刺的拆卸也较为方便。
而日军使用的所谓“30式刺刀”,原是为日本自行研制的第一种使用无烟火药的弹仓式步枪——明治30年式步枪所配备的,不过在著名的有坂三八式步枪(取自明治38年,即公元1905年,然而实际上该枪是从1907年开始量产的)上仍然沿用。
30式刺刀由刀柄、刀身、护手、卡环及连接机构组成;此外还包括刀鞘、挂件等辅助配备。其刀身为当时流行的下单刃式样,两侧铣有宽血槽。刺刀护手的上端为枪口卡环,下端为向前方伸出的护手钩。卡环内径比枪口外径稍大,可与刺刀座配合固定刺刀。连接机构位于刀柄末端上侧,为一T形长槽,用与枪管下方的刺刀座接合,槽内右侧有弹簧控制的刺刀驻笋,上刺刀时,与刺刀座上的缺口相配合,可将刺刀牢靠地固定在步枪上。需要卸下刺刀时,只需压下柄尾左侧的圆形按钮,使驻笋缩回,即可从前方将刺刀取下。
我们可以将上述两种刺刀做如下对比:
首先,关于白刃格斗的兵器,有句俗话是”一寸长,一寸强“。
日制三八式步枪的全长为1276mm,上刺刀后的全长达1659mm。
苏/俄制莫辛-纳甘M1891型步枪全长1308mm,带刺刀全长1738mm,甚至要比“三八大盖”还要长上80mm!即使是改进型的M1891/30步枪(全枪长1232mm,带刺刀全长1666mm),也和三八式的长度相当。
所以说,单论兵器长度,与苏军相比,日军也不占优势。
其次,三棱型刺刀主要只能用于刺杀,难以像剑型刺刀那样实现上挑下劈等拼刺动作,将其单独取下后,也难以作为匕首或者工具刀使用。
第三,苏俄步枪之三棱刺刀的安装固定方式,不如日制剑型刺刀便捷。
从网上流出的地址可以看出,三棱刺刀(尤其是M1891式的原型版枪刺)在将其刺刀插座往枪管上套压和扭转时需要较大的力量,此动作往往需要将枪托抵住地面或者其它坚实的物体,这符合前装燧发枪和击发枪时代立姿上刺刀的习惯,但是到了20世纪,在敌火力下作此动作却无异于自杀。在日俄战争时代,沙俄军队的步兵操典要求士兵战斗期间一直将刺刀固定在枪身上,可能也是有这方面的考虑。
从《剑术教范》看日式铳剑术之特点在大正四年(1915年)版的《剑术教范》(剣術教範)中首次将所谓的“铳剑术”纳入其中。日式铳剑术具备鲜明的本土特征,它不但融合了源流已久的剑道与久经战阵考验的各个流派的日式枪术(鑓術),另外还有类似柔术的使用拳、肘、脚进行攻击的所谓近身技。
日式铳剑术的单兵战术动作相当简单有效,在1915年版《教范》中,只有6类动作:直突,脱突,下突,左防,右防,下防;前三类对应的是“突刺”(进攻),后三类对应的则是“防刺”(防守)。
在《剑术教范》开篇即提到应借鉴日本传统武技中所谓“气、剑、体”一致的原则对士兵施行剑术训练,也就是所谓“充实的气势、确实的使术、正确的姿势”,或者从另一层面解读,即为“发出喊杀声、刺刀指向敌人、向刺杀对象猛扑过去,这三者要一气呵成”。
与攻防兼备的西洋击剑术不同的是,日式铳剑术强调“斩突应以勇猛果敢、舍弃自我之气势进行”,在出枪刺向敌人时应心无旁骛,将全部心神集中于刀尖,务必实现一击必杀,并通过压倒性的速度和爆发力取得对敌刺杀的心理优势,将进攻本身当成一种防御。
其实这点也与日本中古和近代的“武家”之实战手法关联密切,在兵荒马乱的日本战国时代,日本武士在很多猝发之决斗中往往身着轻甲甚至不着甲,当他们使用打刀或太刀等双手劈砍时,也只能采取这样的精神胜利法麻痹自己。这种观念的一个集中体现,就是在昭和9年(1934年)版的《剑术教范》中,将“防刺”技术压缩到了寥寥数语的最小篇幅。
此外,结合当时日军的身高和身体素质特点,白刃战接敌后若一击不中,则应进入“抵近刺突”的格斗模式,也只有在此类对抗中,才允许采用枪托或护木击打敌人。另外近身攻击技也颇为阴狠,在《教范》的示意图中即有“踢裆”和“刺喉”等动作。
西洋兵学的“战阵技”和“格斗技”很早就呈现彼此分离的趋势,后者在保持实战功效的同时也在逐渐朝竞技性运动的方向演化。就拿近代早期风靡欧美数世纪的决斗来说吧,其不断翻新的各种规则限制,主要就是以减少伤亡和尽量避免人命损失为原则;而与之相比,直到幕末时代,日本武士之间进行的往往都是生死对决,武士刀本来就是用于杀人的,而刺剑和花剑则未必。日本在明治时代摒弃法式刺枪术的做法,或许也是有类似的文化因素之左右其中吧。
毕竟,按照《教范》要求,两军摆成“堂堂之阵”展开刺刀对拼只是一种极端理想化的情况,真正的肉搏战可能在各种环境下发生,在战场节奏加快的现代战争中,此类肉搏战更有可能发生于狭小空间中。要应对这样的局面,只能通过更加规范系统化的身体锻炼和对抗,来提升一般意义上的格斗技能,以及提升个体的力量和敏捷性。
二战爆发前的对决——张鼓峰和诺门罕当历史的车轮进入战争阴云的20世纪30年代时,曾经日本的手下败将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自十月革命之后,正如古德里安所说,“……那个巨型的国家,完全背离了她自己的传统”。
苏军格斗术讲究因地制宜,就地取材
日军在苏/蒙边境的武装寻衅始于1936年,在1938年夏的张鼓峰地域,爆发了一场规模比较大的冲突。在这里,我们选取日军在7月31日凌晨攻占张鼓峰(155.1高地)的行动展开讨论。此战的大致进程如下:
7月30日深夜,日军一步兵大队借助夜暗掩护向张鼓峰的苏军阵地潜行推进。
31日凌晨0:10,苏联守军的军犬发出预警,照明弹也指示了日军部队的方位,苏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未能及时组织起有效的防御火力。
2:15,日军已清除铁丝网并上好刺刀,准备发起突击。
2:30,苏军阵地枪炮大作,然而日军仍不发一弹继续推进。
前方的又一道铁丝网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日军派出的排障分队,在付出巨大伤亡后终于打开通路。在距离苏军第一道阵地只有“20米”的地方,日军反而停止前进,试图用精准火力消灭苏军炮手和投弹手。
随后,日军的机枪连上前,并开始用穿甲弹猛烈扫射苏军坦克之战位,一辆苏联坦克被打哑(应为装甲薄弱的T-26型),接下来日军步兵冲上了高地顶部。
此时,从反斜面传来了苏军高呼“乌拉”的声音,日方认为一场白刃战即将展开,然而那只不过是苏军撤退的信号,日军步兵受此鼓舞而士气大振,于是他们从高地继续向下冲击,用军刀和刺刀从背后杀伤了若干苏军士兵。
5:15,日军发射了绿色信号弹,宣告张鼓峰易手。
之后,围绕着张鼓峰和北面的沙草峰(77.1高地)以及西面的52高地,双方展开激烈争夺,远东苏军投入了包括大批坦克和火炮在内的大量兵力,但战局进展缓慢;在8月6日苏军的反攻中,双方再度展开白刃战。然而,直到8月10日双方通过外交斡旋达成停火时,张鼓峰的苏日两军部队仍处于胶着状态,不过日军当时已显颓势,而停火后也是苏联方面再度控制了该地区。
有资料称此战日军通过白刃战给予苏军以严重杀伤,并制造了28:1的悬殊伤亡比。我想,结合上述战例以及前文的阐述,原因主要有二:1,攻坚战打成了击溃战;2,倒地的伤者遭到了补刺。
1939年5月-9月间爆发的诺门罕战役(又称哈拉欣河战役)是苏/蒙军和日军之间的一次大规模交锋,是役,双方投入兵力总计超过10万人,并且还投入了大量装甲车、坦克和火炮等重装备,为争夺战场制空权,双方航空兵也展开了激烈对抗。在朱可夫的指挥下,苏军凭借占绝对优势的装甲部队以及炮兵火力大胆实施机动穿插,歼灭了日第23师团主力,然苏军本身也蒙受了相当大的损失。不过从战略目标的达成(遏制日本关东军的军事冒险)来看,此役的赢家还是苏联。
诺门罕战役中被俘的日军
在诺门罕战役中,双方的交战规模明显增大,围绕着边境附近的各个要点,战事明显呈现出流动性增强之趋势。此役苏军对其诸兵种合成战术进行了首次实战检验,而缺乏反制手段的日军步兵只能通过近距离投掷燃烧瓶和反坦克手雷,甚至是“肉弹”攻击的方式进行对抗,真正意义上的白刃对决倒是很罕见。
关于白刃战,战役中有一特殊案例。在对抗苏军装甲洪流的过程中,日军有一名叫藤田的大尉在其指挥的反坦克炮的弹药耗尽后,匍匐在掩体中寻找机会,当他看到有一辆抵近的苏联坦克的炮塔舱门没有关闭后,他立即窜上坦克,通过打开的舱门用军刀直接刺死了坦克车长,按照西方战史学者的说法,“tanks were destroyed by...and direct boarding with swords drawn.”
尽管张鼓峰冲突中的苏军步兵表现一般,并且远东军区在这段时间内训练不足和指挥失灵的情况也客观存在,不过苏联工农红军本质上还是一支作风顽强的军队,它并不缺乏白刃战所必需的决胜精神和意志力。而且,可以进入冷兵器决胜的白刃战阶段的另一个条件,是交战双方的火力水平相当,同时均缺乏单兵自动火器,下面我们可以从这个角度再分析一下。
我们以步兵排(小队)为基本单位进行比较:
在二战爆发前,远东苏日武装冲突期间,苏联工农红军仍采用1935年的野战条令,每个步兵排由4个步兵班和1个迫击炮班(4人炮组,50mm迫击炮1门)组成,每步兵班11人,装备10支 “莫辛-纳甘” M1891/30 栓动步枪和1挺 “捷格加廖夫” DP 转盘式轻机枪;加上排长/排副和通讯员,共计51人。但是红军的规模极其庞大,很多步兵排的迫击炮班都处于缺编状态。
苏军基层单位装备的50mm迫击炮
旧日本陆军的步兵小队(相当于步兵排)是其遂行战术任务的最小单位,根据其所在师团种类(甲乙丙)的不同,也相应的分为三种编制。
参加诺门罕战役的日军第7师团属甲种师团,其步兵排也为“加强版”编制,其下辖3个步兵班及1个掷弹筒步兵班。普通步兵班每班配有轻机枪1挺(十一年式或九六式),其余均为步枪兵(三八式,共14支),其中一人常会加配1具大正十年式掷弹筒; 掷弹筒班则有3具89式掷弹筒,每具掷弹筒有正副射手各一,其余皆为步枪兵(共9支);每个步兵班人数均为15人,再加上小队长及其副手,共计62人。
日军第23师团则为乙种师团,该师团各级单位采用所谓的“标准”编制,与甲种编制的唯一区别在于其每班只有13人,故乙种小队应有54人。
八九式掷弹筒
二者相比,双方的步兵主力武器均为栓动式步枪,苏军每排多一挺轻机枪,且其可靠性要优于日军的同类装备,但日军基层单位在曲射火力方面则大大胜出;所以双方的总体火力大致相当,然而,苏日两军同样缺乏单兵自动火器。在诺门罕战役中,苏军投入的坦克和炮兵力量要大大超过日军,不过在近距离作战中,硬碰硬的白刃搏杀也是有可能发生的。
1945年的远东战役到二战结束之前,经历过苏德战场之残酷洗礼的苏联红军已经浴火重生,其对大纵深作战理论和诸兵种合成作战的实践也已锤炼到如火纯青的地步,苏联的地面力量可以当真无愧的说是世界第一,而反观其老对手日本关东军,其人员和装备却因为太平洋战争的吃紧而被大批抽调,留下的新兵士气低落,且其技战术水平不升反降,于是,到1945年8月9日苏联对日宣战之时,远东战事的胜负可以说是毫无悬念。
穷兵黩武的日本,连女学生都要接受拼刺训练
在为期仅数周的激战期间,围绕着边境防线,尤其是位于纽芬河筑垒地域和富锦县城及其南郊的战役要点,苏军与负隅顽抗的日军展开了残酷的白刃战;不过,就此时苏军步兵的装备编成情况而言,称之为“近距离交战”恐怕更为恰当。
根据苏联红军1944年早期下达的步兵排编成要则,苏军步兵排现采用4×9人的编制,另外再加上排长/排副/传令兵/两名狙击手,共计44人,其中每步兵班除1挺圆盘机枪外,还有2支PPsh冲锋枪;迫击炮排(含两门50mm迫击炮)则归连部直属。另外,每步兵连原本的3个步枪排,其中1个现已改为冲锋枪排,标准步枪排中所有的步枪全部用冲锋枪代替。苏军步兵完全可以通过密集炽烈的火力投送,来回绝日军主动发起的白刃挑战。陷入穷途末路的日军,只得再次祭出“肉弹攻击”的自杀战术,在二战濒临结束之际上演了一出出疯狂而又可悲的活剧。
每个苏军步兵连配备的冲锋枪排,极大提高了苏军基层单位的近距离火力密度
在美国独立战争和拿破仑战争时代,士兵们为了表达白刃决胜的决心和勇气,会在夜袭行动前取下火枪上的燧石,军官也会教导士兵说,你手中拿的“褐贝斯”,并不是一把真正的火枪,只是“一柄可以发射子弹的长矛”。而在今天,“刺刀见红”则更多的是一种对往昔荣光的传承,以及勇士精神之象征。